CMF国际研讨会：美国量化宽松政策会加强其对全球经济的影响

科技日报记者 华凌

7月21日，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国际问题研讨会上，与会嘉宾围绕“美国量化宽松政策对全球经济的影响”深入探讨。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于泽发布主报告。

该会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公司联合主办。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所长教授、中诚信集团董事长毛振华教授，摩根士丹利中国首席经济学家邢自强博士，瑞银亚洲经济研究主管首席经济学家汪涛博士，联合国贸发会议全球化和发展战略司经济事务官Jeronim Capaldo，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副行长首席财务官Leslie Maasdorp等出席论坛。

目前，在跨境交易中美元处在主导地位，相对而言能够和美元进行竞争的主要是欧元，但欧元和美元相比目前在国际资本流动过程中占据的地位相对来说较小。基于这样的背景，由于美元具有了一些特殊性质，所以在美国量化宽松之后会通过它对于国内经济的影响，于国际金融周期的影响，对于全球经济相对较大。

于泽分析，一是量化宽松政策会放大美元的实际地位。在量化宽松的条件下，美国的货币政策会引起全球金融周期，而金融周期的变化会引起发展中国家的金融稳定受冲击，而在金融稳定的情况下，因为发展中国家控制金融稳定的工具并不是非常充分，这导致由于美国的货币政策波动产生全球的金融震荡。二是非常规货币政策包括前瞻指引，前瞻指引往往和资产购买同时使用，它也是为了去影响长期利率。三是经常使用的非常规货币政策也包括像条件性银行贷款，主要更多的是对于某一些非金融部门的定向贷款，为了更好地去稳定我们的某个金融市场、去服务实体经济。四是非常规货币政策包括负利率，但这种负利率更多是指对中央银行准备金的负利率，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促进银行提供更多的贷款。

现实中，不同的国家在使用非常规货币政策时侧重点不同，这取决于他们各自不同的金融结构和面对的不同问题。美国在使用非常规货币政策上使用最多的就是量化宽松，因为美国的金融结构上更多的是以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作为主体。

几轮量化宽松的情况下，美联储大量购买了美国的国债，随着美联储大量购买美国国债，美联储的大规模量化宽松政策就对整个美国国内金融条件和世界金融条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于泽指出，目前大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美国前两轮量化宽松政策的衡量，在2008年-2009年这一轮大的量化宽松政策上，美联储政策对于美国国内的国债收益率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国际角度来讲，由于美联储的政策不仅仅改变它的国内收益率，同时也改变了整个国际收益率。

报告显示，目前美联储货币政策外溢，对于一般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影响更大一些，因为美元作为全球外贸记账货币和融资货币，而欧元目前在这个方面，在跨境交易方面远逊于美元，所以导致欧盟政策效果要小于美国的政策效果的溢出。除了美国对于发展中国家金融市场有很强的作用之外，对于汇率和资本流动同样会产生非常强的影响。但是，根据IMF计算就会发现目前美联储货币政策对于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市场来说影响相对较小，更大的影响发生在汇率和资本流动的机制与渠道上。

此外，美联储货币政策影响最大的主要是不太稳定的新兴市场国家，比如国家评级相对较低，波动性相对较大，有巨大的外债，同时货币相对不稳定，这样的一些新兴市场国家更容易受到美联储政策的影响。

报告指出，在美联储的政策溢出时，不仅溢出到大宗基础商品上，同时对于大豆、谷物、小麦、食品价格有比较大的推动作用。美联储目前的宏观政策，通过在金融维度改变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金融条件；二是未来更值得关注的是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影响，因为美联储的政策会推动食品价格上涨，这种流动性推动食品价格上涨，但食品价格影响更大的是低收入国家和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因为食品价格影响比较大，那么食品价格上升就会推动在低收入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通货膨胀上升，而通货膨胀上升的过程会改变贫困，实际上美联储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整个全球的收入分配格局。它会导致全球不平等的现象一定程度上在加剧，而这个渠道其中之一是通过对于食品价格推升，进而改变通货膨胀。

报告分析，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对于它的国内和世界存在着一定的成本和风险，但综合判断量化宽松政策目前总体看是利大于弊。二是收入分配作用，收入分配目前在发达国家来看其效果不是特别明显，这个问题影响最大的是低收入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于未来的减贫也需要综合考虑。三是量化宽松有没有可能在退出的时候招致一部分中央银行的损失，比如美联储加息之后会不会带来美联储因为利率上升而导致资本损失。四是大家比较担心的美联储政策有可能产生的影响是可能出现全球金融不稳定，对这个问题目前从来看，因为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没有出现过大规模非常明显的金融危机，所以目前对这个方面的讨论仅仅限制在理论层面。